《岳阳楼记》笔记中“迁客骚人”与“古仁人”的情感差异体现在哪些方面?
《岳阳楼记》笔记中“迁客骚人”与“古仁人”的情感差异体现在哪些方面呢?
读《岳阳楼记》的时候,不少人会被“迁客骚人”和“古仁人”这两种人的心境拉扯住目光。前者像被风掀动的书页,随景换情绪;后者似扎根深土的树,稳得透亮。可这俩到底差在哪?是看景的心情不同,还是对事的心思不一样?咱们慢慢扒开文字瞧——
迁客骚人的情绪像装了“天气感应器”,景一变,心就跟着晃。
- 见晴景就飘:天朗气清、波澜不惊时,他们眼里全是“衔远山,吞长江”的好风光,心里蹦出“心旷神怡,宠辱偕忘”的乐,连烦恼都跟着风散了。
- 遇阴景就沉:要是刮起“浊浪排空”的风,下起“樯倾楫摧”的雨,眼前只剩“虎啸猿啼”的怕,心里立刻裹上“去国怀乡,忧谗畏讥”的愁,像被冷水浇透的纸。
古仁人可没这“开关”——他们的情绪不绑着天气走,哪怕面对同样的洞庭湖,也守着自己的“定盘星”。范仲淹写他们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,不是没知觉,是不让外物牵着鼻子走:晴有晴的坦然,阴有阴的清醒,像老茶客品茶,不管茶凉茶热,都能喝出本味。
迁客骚人的愁乐,根儿都扎在自己的小日子里。
- 升官被贬是“己”:被贬到偏远地方,就觉得“倒霉透顶”,满脑子“我怎么这么惨”;要是调回京城,又觉“扬眉吐气”,忘了之前吃的苦。
- 别人的眼光是“私”:怕被说坏话(“忧谗”),怕离开家乡没人理(“去国怀乡”),所有的情绪都围着“我”转,像小孩攥着糖,丢了就哭,拿到了才笑。
古仁人的心思却铺成了“网”,网住的是天下人的日子。他们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——旱灾时想“百姓有没有水喝”,战乱时念“流民有没有饭吃”,自己的顺逆早排到了后头。就像现在的社区工作者,疫情时挨家送物资,自己累得发烧也不抱怨,因为眼里先装着别人的难。
迁客骚人看事儿像“近视眼”,只盯着眼前的檐角。
- 被贬了就想“我啥时候能回去”,看不到当地百姓缺医少药;被夸了就飘“我多厉害”,看不见同僚还在熬夜写奏折。
- 他们的世界里只有“我的位置”“我的名声”,像坐井观天的蛙,以为头顶的天就是全部。
古仁人看事儿像“远视眼”,望着整座楼的梁木——楼要稳,得顾着每一根柱子;人要活明白,得想着身边每一个人。范仲淹写这句话时,自己也在贬谪中,可他没怨“朝廷不公”,反而写“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,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”:在朝当官就帮百姓说话,在外当官就替皇帝着想,把“大家”扛在肩上,比“小家”重得多。
咱们拿职场打比方,更能摸着这俩的区别:
- 迁客骚人是“项目成败型选手”:项目成了,就发朋友圈晒“我太牛了”;项目黄了,就躲在厕所叹“领导针对我”,情绪全绑在“我有没有功劳”上。
- 古仁人是“团队兜底型选手”:项目成了,先夸“大家一起拼的”;项目黄了,先想“哪里没考虑到,下次补上”,心里装的是“咱们这个团队的活儿能不能成”。
再看疫情时的普通人:
- 有人抢不到菜就骂“政府不作为”(像迁客骚人盯着自己的饿肚子);
- 有人主动当志愿者,帮独居老人送药(像古仁人想着别人的难处)。
问1:迁客骚人真的“没良心”吗?
不是。他们只是被眼前的苦乐困住了——古代贬谪路远,没手机没高铁,家人音信全无,换谁都会慌;但他们的眼光窄,只看见自己的“痛”,没力气往远处想。
问2:古仁人是不是“没情绪”?
当然不是。“不以物喜不以己悲”不是没感觉,是把情绪揉开了——比如亲人去世,他们会难过,但不会一直陷在“我好惨”里;比如升官,他们会开心,但不会忘了“还有人比我更需要帮助”。
问3:现在还有“古仁人”吗?
多着呢!比如张桂梅校长,自己一身病,却守着大山里的女孩,想的是“让她们走出穷窝”;比如航天团队里的工程师,熬几百个夜搞研发,想的是“让中国的火箭飞更高”。他们不是“超人”,是把“别人的事”放进了自己的日子里。
| 对比维度 | 迁客骚人 | 古仁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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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情绪触发点 | 天气、个人得失(贬谪/升官) | 天下人的冷暖(百姓疾苦/国家安危) |
| 看景的心态 | 景变→情变(晴乐阴愁) | 景不变→心不变(不以物喜不以己悲) |
| 待事的核心 | 围着“我”转(我的荣辱/我的方便) | 围着“大家”转(大家的安危/大家的幸福)|
| 现实里的样子 | 职场里因项目成败emo的人 | 疫情中当志愿者的普通人 |
其实《岳阳楼记》写的不是“谁高谁低”,是让我们看清:人活一世,可以像迁客骚人那样“跟着感觉走”,也可以像古仁人那样“带着心意活”。就像咱们现在过日子,偶尔为小事烦很正常,但如果能把眼光从“我的快递晚到”移到“邻居家的老人需要帮忙”,从“我加薪没加够”移到“同事手头的活儿还没做完”,日子会暖很多——这大概就是范仲淹写这两个词时,藏在文字里的“小心意”吧。
【分析完毕】
读《岳阳楼记》时,我总想起老家楼下卖早点的阿姨——她每天凌晨三点起来揉面,下雨时怕客人淋着,特意支起大伞;晴天时笑着多给加个蛋,说“天热吃点热的舒服”。后来我才反应过来,她身上就有点“古仁人”的影子——而咱们有时候遇到堵车就骂街,跟她一比,倒像极了被景牵着走的“迁客骚人”。这俩词到底藏着啥不一样的活法?咱们顺着文字往生活的褶皱里钻。
迁客骚人的情绪像台“遥控电视”,别人按一下键就换台。
- 范仲淹写他们“登斯楼也,则有去国怀乡,忧谗畏讥,满目萧然,感极而悲者矣”——被贬到外地,就盯着“离开家乡”的痛;听见有人说坏话,就揪着“怕被议论”的慌,所有的情绪都是“别人给的”:天气不好是“景害我”,别人议论是“人害我”,连开心都得靠“天气好”来喂。
- 我有个朋友刚工作时被领导批评,整整一周躲在出租屋哭,说“全世界都在否定我”——这就是典型的“迁客骚人式情绪”:把遥控器交给了别人的嘴和天气的脸。
古仁人的情绪像台“手动调温空调”,自己握着旋钮。
- 他们“不以物喜,不以己悲”——不是没情绪,是不让别人替自己调温度。比如苏轼被贬黄州,没钱买羊肉,就蹲在巷口啃羊脊骨,还写信给弟弟说“这骨头啃着比肉香”;被贬惠州,又研究出“日啖荔枝三百颗”的吃法。他的乐不是“天气好给的”,是“我自己找的”;他的愁也不是“被贬给的”,是“我想着当地百姓没饭吃”的真愁。
- 咱们小区有位退休教师,儿子在国外定居,她没天天盼着视频,反而每天去社区教小朋友读唐诗。她说“我高兴不是因为儿子打电话,是因为孩子们读‘床前明月光’时眼睛亮”——这就是把情绪遥控器攥在了自己手里。
迁客骚人的心里揣着杆“小秤”,只称自己的斤两。
- 他们的愁乐都绕着“我”转:“我贬了官”“我离家乡远”“别人说我坏话”——秤盘里装的都是“我的得失”。就像古代有个诗人,被贬后写了十首诗骂朝廷,却没提一句“当地百姓没粮吃”;现代人里也有这样的人,失业了就骂“社会不公”,却没想想“我能学什么新技能帮自己”。
- 这杆小秤的毛病是“轻”——轻得装不下别人的事,重得压得自己喘不过气。
古仁人的心里揣着杆“大秤”,称的是天下的分量。
- 范仲淹写他们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——这杆秤的秤砣是“天下人”:百姓没饭吃,秤盘就沉;国家有难,秤盘就重。比如林则徐虎门销烟后被贬伊犁,他没怨“皇帝糊涂”,反而带人修水渠、种水稻,说“我不能让当地的百姓跟着我受穷”;再比如现在的乡村医生,翻几十里山路去给老人看病,自己摔断腿也不说“我不干了”,因为秤盘里装的是“老人的命比我的疼重要”。
- 我老家有个村支书,去年洪水冲了村里的桥,他带头跳进水里捞木头,手被划得全是血,还说“桥修好了,孩子们上学才安全”——他的秤砣,是全村人的脚底板。
迁客骚人活得像“浮萍”,风往哪吹就往哪漂。
- 他们的日子没有“根”,全凭外界的风定方向:被夸就飘上天,被贬就沉到泥里;天气好就笑,天气坏就哭。就像有些年轻人,找工作只看“工资高不高”“加班多不多”,从不想“这份工作能帮到别人吗”;谈恋爱只看“对方对我好不好”,从不想“我们能一起扛点什么事吗”——这样的活法,像没根的草,风一吹就乱了阵脚。
古仁人活得像“大树”,根须扎进土里就不挪。
- 他们的日子有“根”,根须缠着“责任”和“善意”:范仲淹一生多次被贬,却从没放弃写《答手诏条陈十事》(十条改革建议),因为他根须里扎着“要让百姓过好日子”;张桂梅校长扎根大山40年,因为她根须里扎着“要让女孩们有书读”。
- 咱们楼下的保洁阿姨,每天扫完地都会把楼梯扶手擦三遍,说“老人扶着干净,不容易滑”。她的活法像大树——根须扎在“让邻居方便”的土里,不管刮风下雨,都站得稳。
其实咱们每个人心里都有俩小人:一个是“迁客骚人”,一个是“古仁人”。
- 比如你上班路上堵车,第一反应是骂“交警不作为”(迁客骚人冒头);但转头看见旁边的孕妇拎着重东西,赶紧下车帮她拿(古仁人上线)——这就是俩小人在打架。
- 再比如你考试没考好,第一反应是哭“我太笨了”(迁客骚人);但后来想“我哪部分没学会,明天找老师补”(古仁人)——这就是把情绪遥控器抢回来了。
范仲淹写这两个词,不是要咱们都变成“古仁人”,是要咱们知道:人活一世,可以偶尔做回“迁客骚人”,但别让“自己”的秤砣压垮了“别人”的分量;可以跟着景变情绪,但别丢了心里那杆“称天下的大秤”。
就像我现在写这篇笔记,不是要批判谁,是想起了卖早点的阿姨——她没读过《岳阳楼记》,却用行动活成了“古仁人”的样子。咱们不用刻意“装高尚”,只要把“别人的事”往心里多装一点,把“自己的事”往旁边放一点,日子就会像她卖的热粥,暖得能浸到骨头里。
你看,古仁人从来不是“遥远的古人”,是楼下递伞的邻居,是帮你捡快递的小哥,是疫情时站在门口测体温的志愿者——他们就在咱们身边,用最实在的活法,把《岳阳楼记》里的道理,熬成了烟火气里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