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存在主义视角看,“睁开双眼做场梦”是否揭示了现代人理想与现实的割裂?
从存在主义视角看,“睁开双眼做场梦”是否揭示了现代人理想与现实的割裂?这一问题背后,是否还暗含着当代人在物质洪流中逐渐模糊的自我认知,以及面对生活重压时无奈的精神逃避?
当萨特说“人是自由的,但自由意味着责任”时,他早已点破现代人的生存困境——我们清醒地意识到自己身处现实,却总忍不住用幻想填补裂缝。“睁开双眼做场梦”恰恰是这种矛盾的浓缩:“睁开眼”代表对现实的无法回避,比如房贷压力、职场竞争、社会时钟;“做场梦”则是内心对理想生活的本能渴望,可能是诗与远方,可能是被认可的成就感,也可能是简单纯粹的情感联结。
这种状态像极了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——推石上山的过程无比真实且沉重,但若能在巨石滚落的瞬间幻想山顶的风景,便算是一种对抗荒诞的方式。现实中,有人白天挤地铁时刷着“逃离北上广”的帖子,有人加班到深夜对着窗外的灯光想象另一种人生,这些看似微小的“精神出逃”,实则都是存在主义困境的具体投射。
为什么我们会产生“睁眼做梦”的冲动?或许可以从存在主义强调的“本真性”与“非本真性”中找到答案。
| 维度 | 现实(睁眼) | 理想(做梦) | 割裂表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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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生活目标 | “应该”赚钱养家、符合社会期待 | “想要”追求热爱、活出独特自我 | 职业选择妥协于现实压力 |
| 情感体验 | 被快节奏稀释的浅层社交 | 深度连接、被理解的亲密关系 | 朋友圈点赞代替真心倾诉 |
| 自我认知 | 被标签定义的身份(打工人、家长) | 渴望突破框架的真实个体 | 害怕偏离常规带来的焦虑 |
比如一位程序员,白天在会议室里讨论KPI,晚上却在日记本里写小说——前者是他“应该”扮演的社会角色,后者才是“想要”的自我表达。这种割裂并非个例,而是整个时代的缩影:我们被抛入一个强调效率与结果的世界,却从未停止追问“这真的是我想要的生活吗?”
面对这种割裂,存在主义并未给出“消除”的答案,而是提供了另一种思路:承认它的存在,并在裂缝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光。
直面荒诞,而非逃避
萨特认为,真正的自由始于对荒诞的清醒认知。就像《局外人》中的默尔索,当他说出“人生在世,永远也不该演戏作假”时,恰恰是在拒绝用虚假的“合群”掩盖内心的真实。现实中,我们可以试着记录那些“睁眼做梦”的瞬间——是地铁上突然涌起的旅行冲动?还是看到夕阳时对慢生活的向往?这些碎片恰恰是自我的线索。
在行动中定义意义
加缪提出“反抗赋予生命价值”。与其纠结于理想与现实的差距,不如将“做梦”的冲动转化为具体的微小行动:喜欢写作的人可以从每天五百字开始,渴望远方的人可以先规划周末短途游。意义不是被赋予的,而是在每一次主动的选择中生长出来的。
允许自己“不完整”
海德格尔强调“此在”的本真性在于“向死而生”——意识到生命的有限性后,反而能更勇敢地活在当下。承认自己既需要应对现实的柴米油盐,也保留做梦的权利,本身就是一种成熟。就像有人在工作日认真完成项目,周末去学陶艺课,这种“分裂”恰恰是对自我完整性的尊重。
或许问题的关键不在于彻底弥合理想与现实的缝隙,而在于学会与之共舞。当你在早高峰的地铁里戴上耳机听一首民谣,在加班的间隙望向窗外的星空,在深夜的日记本里写下未完成的梦想——这些瞬间都是存在主义的实践:你清醒地知道自己在现实中,却又倔强地守护着内心的那束光。
下次当你再次“睁开双眼做场梦”时,不妨问问自己:这个梦是逃避的借口,还是指引的方向?如果是后者,或许可以试着迈出一小步,让现实与理想,不再是非此即彼的选择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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