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砚秋身处社会动荡时期，其艺术选择深受时代背景、个人经历与戏曲革新需求影响，以悲剧传递民众心声。

社会现实与民众共鸣

20世纪初的中国饱受战乱与压迫，程砚秋观察到普通百姓的苦难。他通过悲剧剧目（如《荒山泪》《春闺梦》）揭露社会不公，引发观众情感共振。例如：

个人艺术理念的突破

1. 突破传统范式：京剧旦角多以才子佳人戏为主，程砚秋认为悲剧更能展现人性深度。他创新唱腔（如“程派”幽咽婉转的嗓音），强化角色内心挣扎。
2. 文人化创作倾向：程砚秋与剧作家罗瘿公合作，融入诗词意境与哲学思考，使悲剧超越情节冲突，升华为对命运与时代的诘问。

文化责任与思想启蒙

程砚秋提出“戏剧需为社会服务”，悲剧成为其批判现实的工具。例如《文姬归汉》借历史人物映射知识分子的精神困境，呼吁民众觉醒。他主张：“戏曲不应仅为娱乐，而应传递真理。”

观众心理与市场选择

民国时期，市民阶层对现实题材需求增长。程砚秋通过悲剧刻画小人物命运（如《窦娥冤》中的蒙冤女性），既满足观众情感宣泄，又推动京剧从“技艺展示”转向“思想表达”，形成独特的市场竞争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