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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次直奉战争(1924年)后,奉系张作霖联合段祺瑞掌控北京政权,其势力沿津浦铁路直插长江流域。至1925年8月,杨宇霆、姜登选分任苏皖督军,邢士廉率奉军第二十师进驻上海。这一动作直接威胁到刚在江浙战争中崛起的孙传芳。
孙传芳早年留学日本士官学校,归国后从湖北督军王占元麾下一路攀升,1924年借江浙战争夺取浙江,次年已掌控闽浙两省。面对奉军压境,他一面与冯玉祥、吴佩孚密约反奉,一面拉拢江苏陈调元、安徽王普等地方军阀,形成“五省攻守同盟”。
1925年10月10日,孙传芳以“秋操”为名,突然将两万兵力集结浙沪边境。15日,他自封五省联军总司令,通电指责奉军“破坏上海非军事化”,三路大军直扑江苏。
关键战役时间线
时间 | 事件 | 战略意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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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月16日 | 占领上海,奉军邢士廉溃退 | 切断奉军海上补给线 |
11月2日 | 固镇战役歼灭施从滨部 | 摧毁奉军南下主力 |
11月8日 | 攻克徐州召开庆功会 | 奠定五省控制权 |
固镇之战中,孙传芳采用迂回包抄战术,将奉军山东督办施从滨部围困于铁路沿线。施从滨被俘后遭枭首示众,成为十年后其女施剑翘复仇的导火索。
孙传芳的胜利绝非偶然:
奉军则因三线作战陷入被动:张作霖主力被冯玉祥牵制于华北,南下部队多为张宗昌收编的白俄雇佣军,纪律涣散且指挥混乱。
1925年11月底,孙传芳在南京宣布成立浙、闽、苏、皖、赣五省联军,自任总司令。其辖区涵盖中国最富庶的长江中下游地区,掌控兵力20余万,设兵工厂、航空队,甚至发行“孙大头”银元。
此战彻底扭转北洋格局:
孙传芳的巅峰仅维持两年。1926年北伐军攻入江西,其部在龙潭战役遭重创,五省地盘尽失。1935年,这位枭雄终在天津居士林佛堂被施剑翘刺杀,为其固镇杀俘付出代价。
这场战争揭示军阀时代的生存法则:武力可速取天下,却难收民心。当孙传芳将施从滨头颅悬挂蚌埠车站时,已为日后覆灭埋下伏笔。